一家四口
这场旅行李英蕾已经计划了好几个月,希望借此缓和夫妻俩紧张的婚姻关系。然而,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这次旅行结束时,妻子竟然消失在邮轮上。
本案发生在这艘名为“华丽号”的豪华邮轮上,这艘邮轮长293.8、宽32.3米,属于全球最大的私人邮轮公司地中海邮轮。
华丽号邮轮
华丽号共有1259个船舱,满员可搭载3605名乘客,光是船员就有1027名。整个游轮有13个甲板可供乘客进入,另外还有健身房、剧院、赌场、三个游泳池、电影院及保龄球馆等各种娱乐设施。
华丽号邮轮非常奢华
2017年2月9日,这艘邮轮从意大利【奇维塔维基亚港】出发,依次前往热那亚、马耳他、希腊及塞浦路斯,最后再返回出发港口。李英蕾是一名华人,时年36岁,她和德国丈夫贝林定居在爱尔兰。
9号那天,他们带着6岁和4岁的儿子,飞往意大利后平安登船,这场旅行本该在11天后划上完美句号,殊不知下船时却唯独少了妻子的踪影,这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,李英蕾是如何在上千人中凭空消失的?让我们先回到这一家四口登船的那一天。
这对夫妻在一众游客中引起了不少人关注。不光是他们欧亚面孔的组合,也因为他们巨大的体型差,贝林身材高大、脸色有些苍白,带着明显的德国口音,身高只有1米5左右的李英蕾,走在他后面显得越发娇小。
夫妇二人
看上去这对夫妻似乎并不那么和谐,有游客回忆,那个女人对着那个男人大喊大叫,但对方什么也没有说,只是安静地朝邮轮走去。
2月10日,航行的第二天,邮轮停靠在热那亚。游客们可以自行上岸游玩一天,在这之前,邮轮公司给所有乘客发放了电子钥匙卡,以方便记录他们上下船。
庞大的华丽号
李英蕾和丈夫带着孩子们上岸后走进一家旅游纪念品商店,在这里,这对夫妻再次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。
当时是早上10点,商店刚刚开门,李英蕾先带着孩子进店,然后贝林也进来了,但他显得很不耐烦,从背包里抽出一双运动鞋扔向他妻子,并且大声呵斥道:“别穿拖鞋,把这双运动鞋换上,然后闭上嘴。”
下午1点44分,一家四口返回邮轮。当晚,他们在餐厅的704号桌上一起用餐。而这也是李英蕾最后一次被人看到。
餐厅的服务员表示,在旅程的剩余时间里,都只有丈夫带着两个儿子来吃饭,再没有见到妻子出现。
2月11日,邮轮在海上航行没有停靠。一名游客看到贝林独自一人,带着两个儿子在泳池玩耍。大儿子玩得很开心,也很调皮,而小的那个总是在哭,贝林对他很有耐心,从不大呼大叫。还有游客注意到这两个孩子在旅行期间,一直都穿着同样的衣服,光着脚,看上去有些邋遢。
2月12日,这是旅程的第四天,邮轮停靠在马耳他首都瓦莱塔。依然是贝林一人带着两个孩子下船游玩。
当晚九点左右,服务员发现这对夫妻的小儿子,独自一人站在客房门外哭泣,到处都没有他父母的踪迹。
贝林独自带着两个儿子
于是服务员立即通知了船上的保安人员。他们开始在船上四处寻找孩子的父母,大约40分钟后,他们才在电影院找到了贝林和他的大儿子。
估计是贝林将睡着的小儿子独自留在船舱,再带着大儿子去了电影院,小儿子醒来后发现没人便哭着走出房间寻找。
邮轮的大副随后警告了贝林,禁止将儿童单独留在船舱内,特别是带阳台的客房,贝林在表示道歉后带走了小儿子,整个过程都没有发现他妻子的身影。
2月13日,邮轮停靠在希腊卡塔科隆码头,贝林再次独自带着两个儿子上岸。回到船上后,他告诉负责客舱清洁的服务人员,将四张床改成三张,因为客舱里只有三个人睡觉,不需要四张床位了。
就这样,一直到旅程的最后一天,华丽号返回到意大利罗马。贝林带着两个儿子独自下船,工作人员才意识到这家子少了一个人。
虽然在沿途的各个景点停靠时,都会清点上下船的人数,但因为李英蕾在12日去热那亚上岸游玩,回到船上后就再没有下船记录,所以直到此时,工作人员才察觉出了不对劲。
于是海事当局立即报了警,而警方也很快追踪到机场,逮捕了丈夫贝林,此时他正准备飞回爱尔兰。
那么妻子莫名其妙不见了,丈夫贝林怎么说呢?看起来,他对于妻子的失踪好像没有一点担心,也并没有打算要主动报告这个情况。
因为他声称,当12日,船从瓦莱塔启航驶往希腊的那天晚上,他和妻子吵了一架,李英蕾表示自己厌倦了这趟旅行,想要下船。
当第二天邮轮抵达希腊卡塔科隆后,妻子选择留在船上,他就带了两个孩子下船游玩。再回到船上时,发现妻子已经带着行李箱离开了。
而之所以他没有报告这件事,是因为妻子性格古怪,此前就曾发生过这样的情况,估计对方现在已经回了中国或爱尔兰。
听上去这就是一起抛夫弃子的感情纠纷,但警方并不这样认为。因为在调查了这一家四口居住过的客舱后发现,虽然一个大的橙色行李箱和李英蕾的中国护照不见了,但她日常使用的许多物品仍留在客房内,包括她的红色外套和每天穿的鞋子。
李映蕾和两个儿子
另外装有信用卡的钱包、手机、爱尔兰居留证和一些文件也都没有带走。如果她要离开,这些日常需要的东西都不带,显然不合常理。
并且,李英蕾为何不向邮轮的工作人员报告自己要提前下船,她的电子钥匙卡也没有在安保系统上显示有离船记录,如果真的下船,她是如何拖着行李箱躲过邮轮的监控呢?这一切都太不寻常。
通过这些调查,警方推测,李英蕾根本就没有下船,而是被丈夫装进橙色行李箱,丢进了冰冷的海水里。
这对夫妻所住的客房,位于邮轮的第11层,距离一个临海露台约126米左右,这片区域在晚上一片漆黑,邮轮的机械噪音非常大,如果从这里扔下一个物品到海中,或许很难引起注意。
随后,警方找了一名与李英蕾身形相似的38岁女性,实验模拟将其塞入行李箱,结果证实行李箱完全能够容纳这名女性,在行李箱闭合后,滚轮也能正常移动。
贝林坦承,他和妻子的关系的确很紧张,但就算如此,他们却从未想过离婚或者分居,因为他们相信,通过“治疗”,夫妻关系会自行恢复,并且两人也无法承担分居的后果,因为他们可能因此失去不少福利。
在一家人登船后,邮轮的摄影师曾为他们全家人拍了照片,此时照片中的贝林,手指上戴着结婚戒指,而在后来几天拍的照片中,戒指却不见了,并且在贝林眼睛下方和颈部出现了两道划痕,他解释说这些都是和孩子玩耍时造成的。
贝林脸上的伤口
在法庭听证会上,贝林的证词前后差异非常大。一开始他说妻子可能去了中国或爱尔兰,后来又说妻子告诉他,下船是因为要与希腊的华人社区举行商务会议,再后来甚至说妻子可能掌握了某人不想泄漏的信息因而被杀了,最后他干脆行使了不回答问题的权利。
贝林出席庭审
根据调查,这次的邮轮旅行,是李英蕾几个月前提出来的,她一个人支付了整个行程的费用,因为她觉得这是和丈夫和解的最后机会,所以不太可能因为工作上的原因被打断。
意大利法官得出结论,贝林的可疑行为以及他未能报告妻子失踪的事实,足以成为逮捕的理由,鉴于他在登上飞往都柏林的航班之前被捕,因此,如果被释放,他很有可能还会离开意大利。接下来,贝林被拘留在罗马监狱,警方则继续进行调查寻找证据。
2017年3月,案件终于迎来转机。一名男子在意大利东北海岸的里米尼海港,发现了一只上了锁的蓝色行李箱。
他将这个沉重的箱子拖上岸后,打开一看,没想到里面赫然发现一具女尸。在调查过程中,警方立即就将这具尸体,与邮轮失踪案中的李英蕾联系了起来。
但通过法医鉴定,这具女尸身高大约在1米7左右,比李英蕾高很多,而其身形也非常瘦弱,有可能是得了某种长期疾病所致,并且法医还推断,尸体在水中浸泡了10天左右,而李英蕾此时已经失踪了一个多月。
另外这具尸体发现的地点,距离华丽号行驶的航线较远,最近处也相隔超过了400海里。最终通过调查,警方确定,这具尸体并非李英蕾,而是俄罗斯的一名27岁的前模特卡捷琳娜,她死前住在意大利,因为患有厌食症,最终导致其死亡。
卡捷琳娜
由于她母亲很多天都没有收到女儿的回复,所以从俄罗斯飞过来查看,结果才发现了她的尸体。震惊悲痛之余,她不知道在国外如何处理,便决定将女儿放进行李箱,然后抛入海里。
案件到此依旧毫无进展。此时,远在中国的李英蕾母亲尤香珍,突然主动联系上了意大利警方。因为她的一名懂英语的朋友,看到新闻后得知李英蕾失踪了,便将此事告诉了她。
李母赶到意大利后联系警察,说自己最后一次和女儿通过电脑聊天是2月7日,那是邮轮出发的两天前,女儿显得格外高兴。
她们通常都是用微信聊天,经常一天会发好几次信息。但2月10日那天,李母给女儿发了消息,对方却没有回复,11日,她又发了一条过去,依然未得到回应,这有点反常,但李母认为可能女儿会在旅行结束后联系自己。
在监狱里李母见到了女婿贝林。她询问女婿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,并希望对方诚实告诉自己女儿是不是被他杀了,而贝林则告诉她,妻子也许轻生了,但他发誓绝对没有谋害对方。
李母在接受意大利电视节目采访时说,自己与贝林关系很好,女儿则很有主见,她想要的东西就会坚定地执行下去。
而贝林则是个相当冷静和谦虚的人,当她住在都柏林时,女婿总是很安静,她认为对方不会伤害自己女儿。
李母非常相信贝林
在后来去探监时,她甚至给贝林留了预审犯人可以拥有的最高金额的钱。但她也认为李英蕾不可能因为抑郁而投海,因为女儿永远不会抛弃自己孩子。
意大利警方在此案的调查上兜兜转转没有任何突破,甚至连李英蕾究竟是死是活也没搞清楚。不过,他们倒也查出了不少这对夫妻的黑历史。
第四章:鸡肋婚姻
时年45岁的贝林出生于德国,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那里度过的。贝林的母亲非常专横,两岁时,他父亲去世,母亲改嫁给了一个酒鬼,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成长,可以想象贝林童年过得并不幸福。
直到考入都柏林理工学院,他才算是摆脱了原生家庭。大学时期,贝林获得了计算机科学学位,并且还接受过一些护士培训。
2001年,他从德国勃兰登堡搬到爱尔兰都柏林,在施乐、加拿大人寿、惠普、微软都担任过技术支持工作,2012年至案发前,则一直在苹果公司上班。
2007年,贝林介绍李英蕾给要好的前同事,这令对方非常惊讶。因为在他的印象中,贝林是个宅男,对女人似乎不太感兴趣。
那个比贝林小9岁的中国女孩显得非常热情和开放,这名前同事表示,在二人的关系中,可以看出女方占有主导地位,她虽然面带微笑,声音也很温柔,但语气坚定,或多或少带有一些控制欲。
李英蕾也做过不少工作,她曾在电视台上班,还搞过团购旅行、豪华游轮等项目,案发前,她经营着一家名叫灰姑娘婚礼的婚庆公司,主要针对的是在爱尔兰的华人群体。
2010年,贝林和李英蕾结婚,但此时二人正是失业阶段,他们租住在一套公寓里,因为拖欠房租收到了几份通知。
不仅如此,他们还违反约定,将一间房转租给贝林的一位前同事,以及饲养宠物猫。因此,房东将他们告上法庭。
在警方要求夫妻俩离开房屋时,却遭到了李英蕾的拒绝,警方最终强行打开房门将她带离。此后,李英蕾又回到屋内拿东西,而被以私闯民宅入室行窃的罪名起诉,2010年底,贝林买下了这栋房产,最终该起诉被法官驳回。
2011年,发现公寓楼的很多居民,都对现有的物业管理不满,李英蕾和贝林于是挨家挨户地敲门,试图联合居民废除现有的物业,然后他们自己再接管这些物业的日常管理。
不过,由于夫妻俩完全没有物业经营的管理经验,此事后来闹得群情激愤,被断电的居民冲到他家讨要说法,贝林只得报警了事。
2014年,李英蕾从都柏林理工大学毕业,获得酒店管理学士学位,两人也迎来了他们的第二个孩子。但夫妻二人的关系并没有因此升温,反而是频繁争吵。
李的毕业照片
在一次激烈的争执后,贝林找到同事倾诉,看上去显得非常郁闷。他觉得,专横的妻子如同母亲一般,让他生活喘不过气来,再加上文化差异,两人的婚姻非常紧张。甚至后来都有了轻生念头并因此住院,虽然治疗有所缓解,但仍然感觉情绪低落,消极苦闷。
2016年8月,贝林夫妻所住的公寓楼里,邻居们纷纷发现有一个流浪汉住在公寓的楼梯间,由于进入大门需要密码,大家都很好奇这个人究竟是怎么进来的。后来她们一起去找那个流浪汉,才发现睡在那里竟然是贝林。
他解释说和妻子吵架,被赶出家门,邻居问他为什么不暂时去酒店住,他则回答说,没关系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
没错,这对夫妻处理婚姻的方式,就是等着这一切自己好起来。2015年6月到2016年9月,李英蕾的母亲到都柏林帮他们带孩子,她发现女儿女婿经常吵架,而且还总是在晚上。
贝林被赶出家门那次,据李母说,是因为女婿在没有告诉女儿的前提下,仅仅发了一条短信,就带着两个孩子飞回了德国。
他们回来时,李英蕾去接了机,当晚她听到女儿女婿又在激烈争吵,第二天她看到女儿手腕上有瘀伤。之后贝林便被女儿赶出家门,只让他回公寓吃早餐并送孩子上学。
这次的矛盾大概持续了半个月,李母认为女儿的反应有些夸张,但对方告诉她不应该干涉自己的婚姻问题。在二人七年的婚后生活中,他们甚至都曾相互获得过对方的安全禁止令。
那么既然夫妻双方势同水火,他们为什么不离婚呢?这是因为二人牵扯了不少共同利益。
2014年3月,贝林通过伪造的文件,包括一张出生日期不正确的德国身份证,将薪酬夸大到9万欧元的工资单,以及信息虚假的银行对账单,以此向爱尔兰银行申请了11.25万欧元的按揭贷款,买下了都柏林一套12.5万欧元的房产,此前他已经申请了三次都没有成功。接着贝林将这套房子租了出去,然后再以租金支付贷款。
夫妻俩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,如果顺利,他们还可以继续如法炮制。但没想到的,房屋租客竟然欠租了,每个月的房贷成了两人巨大的压力。
直到案发前,这套房子的抵押贷款仍有9.6万欧元没有偿还,贝林从他姐姐那里借了4.6万欧元,才终于将这笔欠款全部还清。这套房子后来被以31万欧元的价格挂牌出售,贝林计划以此偿还债务。
在后来的审讯中,贝林将这一切责任都推到了妻子身上。他表示以欺诈手段获取抵押贷款是妻子的计划,并且妻子认识一些从事伪造证明的华人,那些假证和假文件就出自这些人。
法官对妻子失踪贝林是否为,幕后主使持“怀疑态度”,他表示自己不情愿判对方入狱,最后仅判处三年半监禁,但缓期执行。
在经过14个月的调查审理后,意大利警方始终无法找到李英蕾踪迹,也没有发现任何与失踪有关的线索。
意大利法律规定,为了搜集证据和调查,允许对没有正式指控,或审判的被告关押最多一年,如果没有直接证据,到期必须予以释放。
于是,鉴于疑罪从无的原则,2018年4月24日,贝林被释放了,他声称妻子很有可能就在中国,尽管自己是无辜的,但妻子仍让他在监狱中受了一年苦,实在是太没有良心。
不过他也并不为此生气,因为妻子本来就性格怪异。贝林很快回到都柏林家中,他的中国婆婆此前便一直在这里帮忙照顾两个孩子,有邻居后来看到他们曾一起出门晒太阳,看上去关系很好。
贝林和丈母娘
虽然贝林被释放,但针对他的调查却一直在继续。2020年7月,意大利方面宣布已完成初步调查,贝林面临两项指控,一是谋杀,二是破坏遗体。
这两项都是很严重的罪名,他很有可能面临终身监禁。贝林表示这两项指控让其感到震惊,他依然坚持自己是无辜的。他的律师甚至提出了几点,试图证明李英蕾根本就没有死。
贝林和他的律师团队
2017年3月21日,李英蕾的信用卡曾在爱尔兰的高速公路上使用,以支付过路费,而此时,贝林还被关押在罗马的监狱里。
信用卡账单
另外,贝林的侄子曾去到夫妻俩在爱尔兰的家中,想拿一些个人物品和衣服送给在监狱中的贝林,他使用的是贝林给他的公寓钥匙,但却意外发现公寓的锁被换掉了。
他于是叫来警察打开门,进屋后,发现里面井然有序,不像是被人闯进来过。据贝林说,除了他自己,妻子是唯一一个有钥匙的人。
除了这些,律师还透露,李英蕾的手机上有一些露骨的信息,这表明她和某人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,发送信息的手机是爱尔兰的号码。
而李英蕾也曾经与心理医生表示过,在爱尔兰的生活就如同在监狱,她很想留下孩子给丈夫,独自回中国去。
反观意大利警方这边,似乎唯一有力点的实际证据,只有大儿子的证词。在一名心理学家的引导下,6岁的大儿子告诉警方,在邮轮上有天晚上,爸爸要求他们留在房间里,他说要和妈妈出去下,但最后只有他一个人回来。
每次他们问妈妈去了哪里,爸爸总会用奇怪的方式回答他们,如果继续追问,爸爸就会要求他们安静。这段证词起码说明贝林在撒谎,李英蕾失踪的时间应该是在晚上而不是白天。
贝林和两个儿子
由于身背这起案件,贝林在爱尔兰很难找到工作,他表示会考虑改名生活。当记者又问到他是否还认为妻子还活着时,他回答说不,我不这样认为,不过就算她回来,我也不愿意和她生活在一起,我们俩分开或许能关系更好。
贝林接受记者采访
2024年5月,由于贝林拒绝从爱尔兰前往意大利接受审判,因此在他缺席的情况下,罗马巡回法庭判处他谋杀罪名成立,被判监禁26年,这甚至超过了检方要求的24年。
巡回法庭是意大利的一个下级法庭,在最终判决之前,还要经过另外两个环节,这需要数年时间。
对于这个结果,律师表示,审判仅基于线索,并没有直接证据,他有信心最终会让贝林获得无罪判决,而贝林自己也表示会抗辩到底。
除此以外,这项判决并没有对贝林造成什么影响,他既不在意大利,也没有被引渡。他的邻居们说,这名被定罪的凶手,在爱尔兰过着“无忧无虑”的生活。看上去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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